林砚的到来,让连钰对林家有了更多的注意力,她叫人悄悄调查了一番林砚给的这份店铺名录。

之前出了碎尸案的酒楼,确实是在林家的店铺汇总当中,

只是除了这一家店铺之外,其他的所有铺子都没有查出异常。

连钰看着青奚传回来的调查结果,没有很失望,毕竟之前自己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。

引起她的重视的,是在同一时间段,青月带回来的消息,

“秦王那边有异动,突然有几名不明人士,在夜深人静之时,进到陈西的别院里。”

青月顿了一顿,才继续说道,

“这些人随后鬼鬼祟祟的出来,绕了好大一圈,最终进了之前我们发现路九的那座破道观!里”

秦王竟然和林家有联系?!

连钰初听这个消息的时候,十分震惊。

她在知道路九的事情之后,想的是通过路九,把明家牵扯进来,之后再让秦王也无法脱身。

但从现在得到的消息来看,这一切似乎不用她这么费劲了,林家竟然和秦王之间是有直接联系的!

他们之前藏得真是太深了,自己调查了秦王这么多年,都没有发现,他们之间竟然是有联系的。

连钰将林砚之前给她的信纸再次拿出来,神色复杂,

“文正到底对自己家的事知道多少?又抱着什么心情,将这些东西交到自己手中的?”

“我只知道这些,交给你的时候,也是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,

不过,交到你手里的那一刻,我的内心,一下子就平静了。”

借着到户部借阅店铺官册的机会,连钰找了个机会,悄悄问了林砚,

林砚唇角微弯,话说的很诚恳,他也不希望连钰因为自己的关系,而影响她调查案件。

“不过,瑞山不必有心理负担,

我做出选择的时候,就已经做好一切准备了,在那之前,瑞山想要我帮什么忙,都尽可以来找我。”

“不过……”

林砚打掉连钰所有的忧虑,将话题转移开,

“没有什么可是,也没有不过,我的母亲这两日已经好多了,瑞山的舅舅很厉害!”

说到母亲,林砚的神色温柔了许多,他眼神坚定的看着连钰,

“如果让我再一次在母亲和家族之间作选择,我还是会毫不犹豫的愿意选择我母亲,

家族可以无我,我也未曾得到过家族的托举,但是母亲对我有二十多年的生恩和养恩。”

林砚难得的在连钰面前说话正经,丝毫没有以往插科打诨的样子,

他似乎知道连钰心中的纠结,一直在劝说连钰不必歉疚。

“我并不是歉疚,而是想要试探一下,文正到底知道多少他们家族内部的事情,

如果他曾经参与过,那么他自然逃不了之后的律法处理,

如果他无辜,那受到的惩罚,自然不会很重。”

回刑部的路上,连钰三言两语消除了青月的担忧,

如青月所说,连钰到底还是有点过于重情,心一软,就容易在做事的时候,出现偏差,

这是青月不希望的,更是连钰的初衷,最不愿意看到的。

程叔现在在林砚家里给他母亲治病,他那里自然不会出差错,

现在连钰需要确认的就是,林家和秦王之间到底有多深的纠葛!

他突然想起,之前每次和秦王有交手机会的时候,秦王都会在最后化险为夷,

有时候,甚至完全不接连钰的招,搞得连钰不得不多做许多布置!

一个呼之欲出的想法在她脑子里浮现!

秦王背后的那位厉害的军师,很有可能是林家的人!

有了这个想法,连钰便直接将接下来的计划重新做了规划,她要将这个猜想确定一下,若真的如自己猜想的一般......

同样是引蛇出洞,他之前想的是引明禄入圈套,现在若能把秦王引出来,说不定会有更多的意外收获。

毕竟,他的鱼饵没有变,依旧是林家!

刚刚回家不到三天的林磐,再次被带到了刑部,

这次他不是被连钰请过来的,是刑部按照拿人的程序,正式到林家逮捕的。

林家老太爷颤颤巍巍的进来看过林磐后,看向连钰和钟白的眼睛里,仿佛带着刀子。

“林家,真的是秦王的支持者?”

连钰奇怪的看向钟白,

“少渊一直不肯亲近文正,难道不是因为他的家族之事?”

钟白明显的吞吐,连钰眼神变得危险,

“少渊,你有事瞒着我?”

“现在可以说没有了,之前我确实因为他的立场问题,对他心存芥蒂。”

“文正的立场?少渊什么时候开始有怀疑的?”

“不……不是很晚。”

连钰想起,去年林砚就跟自己抱怨过钟白的态度,那至少应该是再早几个月!

但再早一点,林砚甚至刚刚在户部任职没多久啊,那时,他们不过都是刚刚认识,

总不能因为林砚在户部补缺快,钟白就直接认为明禄已经把对方收买了吧?

那自己还进了刑部呢!

连钰满脸狐疑的盯着钟白,但是钟白显然不打算继续说了,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,

“不过瑞山可以放心,我所知道的林文正的事,目前为止就是这一件,他没有做的,我不能算到他头上,”

钟白看着连钰,顿了一下,眼神有些飘忽,

“......之前一直没有跟你说,是担心你因为立场问题,和我也有所疏远。”

“我为何要与你疏远?”

连钰说完,一下子明白过来!

既然同样是立场问题,那只能是,钟白站的是另一个立场,

太子!

你和钟首辅是?

连钰的眼睛里尽是探寻,钟白下定决心似的,抿着唇,坦诚的点了头。

连钰转身往回走,钟白快步跟过去,

“瑞山,你真的因为这个事情与我疏远吗?”

回到值事房,连钰将门一关,把钟白拉到自己的桌子对面,压低声音说道,

“此事我权当不知,与钟首辅合作的事情,我也只在合作这一件事上与你们立场相同,

其他的事情,我并不会过多参与,”

那个婚约......已经随着父亲的逝世,难以成真了......

连钰握紧了袖筒中的另一只手,眸子微垂,

钟白听罢,长长叹了一口气,他将另一只手压在连钰的手腕上,认真的盯着连钰,

“但是我们的目标既然是将始作俑者拉下来,那在形式上,其实已经站队了,瑞山,你也站了!”

“并没有,我只是想要惩罚恶人,洗刷冤屈,并没有站在另一个立场去统筹规划思考,

我的立场从始至终只有一个,就是我自己的立场!”

“但你间接的为另一个立场的人扫了道路,”

连钰沉思后,抬起头,看向近在眼前的钟白,还是轻轻的摇了摇头,

“那只是他的天时地利人和,我只会作我该做的事情。

如果另一个人当初也涉及到了其中,那我会不分立场,将两个人全都揭发出来,这就是我的立场,

而这样的立场,显然就和少渊你们的立场相悖了。

之所以看似我们都在一个立场,只是因为,你所站的那个人,他自己本身就在我的立场上而已。”

钟白听到连钰的话,面上的震惊久久不曾退却,

好一会儿,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,并且郑重的与连钰点头说道,

“瑞山这话,说的在理,”

随后他轻笑一声,继续说道,

“我竟不知这对于他来说,到底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,

他有了一个得力的帮手,但是这个帮手,只是碰巧和他在一个立场而已。”

连钰面无表情的看过去,

“他不知道,就算好的,他若知道了,那就不算很好了。”

无论对我还是他。

钟白立刻伸出手指,指天发誓,

“瑞山放心,我此生绝对不会出卖瑞山!哪怕粉身碎骨……”

连钰很不喜欢这个词,钟白就趴在自己眼前,她一抬手就堵住了钟白的嘴……

没有了其他物品分散注意力,两人的眼睛便只聚集到对方的眼睛里,

盈盈波光,不知道是哪一池先泛起了涟漪,两人最后都满脸通红的后退一步,站起身来。

连钰从身后的博古架上,随便拿出一卷卷宗,便漫无目的的翻看起来,

钟白清了清嗓子,佯装无事的走回到自己的桌子后面坐下,也随意地打开一个抽屉,在里面胡乱的翻找起来。

本就因为关上门而显得安静的值事房,此时更加静谧,

一直到午时,两人才仿若无事的起身,一起出去用膳去了。

刑部官员似乎很容易遇到案件,就像现在,连钰和钟白两人经过一上午和一顿午饭的时间之后,早已经将上午两人的额尴尬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,

此时却在用晚饭之后,再次陷入尴尬,

因为大街上突然窜出来一人,将两人的身体撞到一起,

连钰身子一歪,钟白迅速伸出手,托住了她的后背,两人的距离,再次近到只能看到对方的眼睛。

好在虽然街上人很多,但是没有人注意他们的距离,而且现在街上有一个更引人注意的事情,

“杀人了,救命啊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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